道不都是真的。
我在人间徘徊，直到有个声音指引着我，该继续前行了。
再次醒来，我成为了程空青。
“程程?程程?”沈折枝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手里搅动着咖啡勺。
“你醒来过后总喜欢发呆。”
沈折枝偏着头看着我。
我笑了笑，“经历了一番生死总喜欢多想些。”
我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空白的墙壁，空气中淡淡浮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以为自己只是车祸醒来，没想到却成为了另一个人。
程家父母听闻女儿苏醒后立刻赶来医院，程母拥着我流泪，程父也哽咽良久。
我茫然了一会，便弄清了我的身份。
我认识程家父母，程培承和裴倩，信和集团的掌门夫妇。
至于程空青，虽知晓其名，却素无交往。
据说留学英国多年，一回来却遭遇了车祸，昏迷半年。
程家夫妇疼爱女儿，我虽苏醒却也在家休养了半年才允我出门。
在家修养这段时间，沈折枝常来探望，应是程空青的闺中密友。
三这次沈折枝约我出门吃下午茶，到了地点她却告诉我是家里又给她安排了一次相亲。
她实在尴尬，又怕实话告诉我我断然拒绝，只好先斩后奏，让我陪她坐一坐。
“程程，你知道的，我社恐嘛。”
沈折枝拉着我的衣袖，一脸哀求。
“我现在根本不想结婚，我有那么多老公诶。
而且啊，今天见的这个人，根本没戏好嘛，不知道我家老头儿怎么想的……”她嘴里嘟囔着，抱怨地看了看时间。
“啊，怎么会呢？”
我有了几分好奇，才意识到还不知道她今天的相亲对象是谁。
“亓礼啊！
哎也是，程程不清楚。
他有个初恋女友，两人特别恩爱，不过去年车祸去世了…”沈折枝意识到什么，打住话头，叹了口气。
突然听见这个名字，我有些恍惚。
好像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不过，某种意义上讲确实也是上辈子的事了吧。
“既然那么恩爱的话，他又怎么会来相亲呢？”
我低声呢喃。
“啊？
什么？”
沈折枝没听清楚，突然拉了拉我的手。
“诶程程，来了来了。”
她紧张地捏了捏手。
我的喉咙突然被摄住，不能言语也不能呼吸。
我只是专注地盯着桌上的玻璃杯，好像那是一只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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