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那时我握着他粗糙,满是伤痕的手没说话,更不敢问,如果不喜欢了,为何还留着孙念薇绣的香囊。
皱皱巴巴,满是线头,一点都不好看。
薛墨祯对我自是极好,每天回家都会带点街上的小玩意,有时是刚出炉的桂花糕,有时是一串糖葫芦。
他说:“芊芊和我幼时都过的极苦,所幸以后我们会幸福。”
大业末年,皇帝昏庸不堪,举国上下叫苦不迭,薛小将军揭竿而起,清君侧,斩昏君,自此王朝更迭。
而我自学医术,陪他征战四方,看着他一步步走上顶峰,重振薛家门楣。
幸福吗?
我想更应该会的。
孙念薇还跪在门外,一遍遍磕头,薛墨祯终是不耐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孙念薇冻得脸色惨白,看见薛墨祯眼睛一亮:“民女孙念薇拜见陛下,求陛下救救民女的家人,官差三番五次来挑衅,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
看着她这幅样子,我有些恍惚,郡主孙念薇锦衣华服,尊贵无比,何曾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薛墨祯却看也不看,回身替我拢好披风才冷笑一声:“原来郡主也会求人啊?”
孙念薇身形晃动,用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说:“求您,求您救救他们,念薇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为奴为婢。”
孙家郡主自是高傲的,如今自折翅膀,跌落泥潭,并不会让人心里有几分高兴。
薛墨祯握着我的手逐渐用力,讥讽道:“听闻百花楼新来了一个花魁,才貌双全,名动京城。
郡主容色绝丽,倒不知是谁更甚一筹了。”
话音落下,孙念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陛下要我与青...青楼花魁比试?”
薛墨祯冷笑:“怎么,觉得委屈?
那走便是了。”
这是孙念薇唯一的机会,她咬牙抓住他的衣角:“民女...愿意。”
她借着谢恩垂下头,狠狠眨眼,泪水低落在青石台阶凝结成霜,无助又倔强的模样,很像昔年。
手腕痛得快失去知觉,我垂眸唤了声“皇上”,薛墨祯终于反应过来,放开我的手紧张道:“芊芊,是我不好,怎么红了这么大片,传太医,快传太医!”
孙念薇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雪花挂在她的眼睫,仿若一块易碎的琉璃。
薛墨祯愣了一瞬,最终还是扶我进了殿内,心疼地道歉。
我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