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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改名后。不幸穿越到一位亡国公主身上。又不幸得到一本《本草歌目》。更不幸的是,歌曲只有前半段。要想把整首歌唱跳完,必须手打女主脸,脚踹男主头,顺带把自己的巡回演唱会搞起来!打完后,金灿嗨嗨地把本草歌目跳。一只乌鸦傲慢飞过。清醒一点,你现在是修仙界通缉犯了。金灿呵呵一笑:看我在修仙界如何缩着出道。
主角:金灿 更新:2022-11-28 0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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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灿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在修仙界跳本草歌目被追杀》,由网络作家“丫头很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灿改名后。不幸穿越到一位亡国公主身上。又不幸得到一本《本草歌目》。更不幸的是,歌曲只有前半段。要想把整首歌唱跳完,必须手打女主脸,脚踹男主头,顺带把自己的巡回演唱会搞起来!打完后,金灿嗨嗨地把本草歌目跳。一只乌鸦傲慢飞过。清醒一点,你现在是修仙界通缉犯了。金灿呵呵一笑:看我在修仙界如何缩着出道。
耳边惊雷划过,金灿烂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一轻就被背到一位身穿紫衣的老妇身上。
“小姐别怕,前面就是捧月门了,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老妇脚步不停,护着身后的手臂又紧了紧,背上的人儿没半点反应。
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自说自答接着又道:“方才真是吓坏了吧,老奴也快三十年没见到那么大的雷霆了,上一次去,还是陪女王去的阔晶海……”
说到这里她身子不由一顿,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女王她……”
“这是哪里……”
数道雷电夹裹着紫光不时在耳边炸开,刚才还脚步如飞神神叨叨的老妇,此刻脑中也如这雷电一样轰地一声。
她蓦然回首,满脸不可置信。
灰黑的瞳孔里,一张长满黑毛的人脸不期然落入她眼中。
那张她看了十几年的脸庞,此刻在雷电交加的夜晚却显得如此的遥远模糊。
那双呆滞已久的眸子,就如紫薇星突然降临,耀眼夺目,仿佛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老妇又悲又喜:“小姐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同时,她手上的力气又更用力了几分,生怕背上的人儿飞走了。
“老奴等了十四年才等到啊!要是女王知道了不知要有多开心!她不是不想陪在你身边,只是她也有难言之隐啊,今夜流光国突遭遇袭,恐怕再难见上最后一面了……”
金灿烂还在蒙圈,一分钟前,她正在《成疯破浪的姐姐》舞台上,彩排明日演出的舞蹈。
为了能进入决赛,这次的舞蹈她加入了雷电元素特效。
整个舞台仿佛置身在一片雷火之中,她要在电闪雷鸣中自由地舞蹈,深情地歌唱,最后再和闪电来个背对背拥抱。
不是要玩穿越哎哟喂!
还有这个一会悲一会喜,背着她一路狂奔的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金灿烂试着在这个遭雷劈的夜晚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她刚要开口,那老妇已经低下身子,把她放到捧月门门前。
她这才发现自己只有十二三岁左右的身高。
老妇神情凝重:“进入捧月门就一直往东走,我们看看谁先到达月宫脚下,小姐最聪明了,以前玩过一次就记住了,还有,第一个到的人一定要吹响启明哨!”
金灿烂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就在这时,满星的天空仿佛被恶兽撕开了一角,连着附近的楼阁也跟着微微晃动。
一道带着紫电的劲风堪堪从金灿烂耳边擦过,风刃卷起的星点拍在她身后的捧月门上,雪白的石门立刻灼烧出一个丑陋的大洞。
老妇迅速把金灿烂护在身后,佝偻的身躯渐渐变的笔直。
交错的雷电忽明忽暗,午夜的残月把对面的人影拖拉的格外悠长。
“杀了。”
“是。”
两道突兀的男声响起。
不等那声音落下,施令者踏雷而去,留下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
夜风涌动,无声中诉说着危险的气息。
金灿烂就算再迷糊,看到对面摆造型的男人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身临其境时,她才觉得自己的追雷舞不完美的地方出现在哪里……
可是,现在重点是这个吗!
一阵头痛袭来,金灿烂手脚冰凉,险些站不住。
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她扶住,粗糙的指腹匆匆划过,掌心出现一个字——逃。
还未等她反应,挡在身前的紫衣随风而动,身后雪白沉重的捧月门突然升起,金灿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了进去。
石门落下,仿佛有千斤重,金灿烂垂头不语,捏紧了拳头,迈开沉重的双腿。
门外,老妇一跃而起,同时双手结印,繁复的手势在她胸前开出了一朵紫色的曼陀罗,花瓣暴涨,花蕊吐着猩红色舌苔,如午夜索命凶铃向对面之人飞去。
黑衣男子提剑迎上,抬手间无数道剑气织出冰青色电网,须臾间,青紫相撞,两股灵力迸出刺眼的红色火花。
电网破碎,黑衣男子倒退数步,吐出一大口鲜血。
“区区七阶修为,找死!”
若是刚才那位九阶雷系还在的话老妇绝对没有把握杀掉他们,而眼前只有七阶雷系一人,那么就绰绰有余了。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苍白的手掌再次举起青蛟剑,这次,剑身上多了一抹鲜艳的红。
老妇睁大双眼:“纯阳之血!”
要说流月国纯阴女最怕什么,那就是九九归真——纯阳男子心头之血。
然而,流月国光系修士,是天生至阴至纯的纯灵血脉,本该互相吸引的血液却在三千年前发生异变,从此相生相克,生死不休。
带着血的剑气如蛟龙呼啸而来,冷青色电流在空气中形成密密麻麻的漩涡,可以随时吞掉一切。
老妇双手结印,口中念诀,胸前曼陀罗花瓣凝出紫色屏障,花蕊张出饥饿已久的獠牙。
飞沙走石间,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血腥味,血味越来越浓,同时紫色屏障裂开无数细小缝纹,转眼间便化成一滩黑紫色血水。
老妇暴喝一声:“祭!”
原本她皱纹纵横下垂的老脸,竟肉眼可见地速度丰盈饱满起来。
乌发张扬,紫衣纷飞,老妇竟在一瞬间年轻了五十岁。
她口中吟唱,九头花蕊咧开猩红色小嘴发出咯咯吱吱地声音,那声音所到之处仿佛周围时间都静止一般,五感全失,只有陷入歌声的人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
黑衣男子面露痛苦之色,跪倒在地。
他手里的青蛟剑如吐着信子的蟒蛇缠住了他的脖子,他想起了他五岁那年,母亲为了救他硬生生把巨蛇咬死,他拼命地哭喊却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边紫衣老妇缓缓睁开双眼,她用余下阳寿燃烧识海里的本命花,只为小姐争取一丝逃离时间。
只要走出流光国,只要吹响启明哨,一切都会结束。
可是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仿佛过了许久,也许只有一瞬间。
黑衣男子面目狰狞,脸上青黑交加。
他举起青蛟剑刺入自己的大腿,刻骨的疼痛让他找回丝丝理智,一口黑血喷出,眼前逐渐清明。
青蛟剑再起,是划破天空的雷鸣。
老妇随即被拍飞出去,破败的身子砸在捧月门上,不知生死。
黑衣男子蹒跚而起,他抬起衣袖,慢条斯理地擦掉嘴角边上的黑血。
真是一块难啃的老骨头。
苍白的手再次凝聚闪电,这次就让你死个痛快。
栖凤台上。
"是你打开结界把雷系修士引来的。”
流月女王看向盛装打扮的黄衣女子沉痛地说道。
“姐姐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就乖乖交出镜花水月和圣女水,也免得再受些皮肉之苦。"
黄衣女子从月光中向女王走来。
明黄的鲛纱裙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得她高贵无暇。
“栖星,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得恨我。”女王话未说完就被黄衣女子打断。
“我当然恨!恨你夺走他!恨你一出生就拥有一切!恨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根本就不配当女王!”
黄衣女子情绪激动,随即又灿然一笑:“不过,看着绚丽一天天长大,我的心理才能找到一点点平衡呢。”
女王不可置信:“一切都是你所为?她也是你的女儿!”
黄衣女子大笑:“我的女儿只有明珠一人!绚丽不过是加了五行水的产物罢了!还要感谢当初姐姐为了帮我把绚丽生下来而转移到你的孕宫里,被五行相克的滋味如何呢?想必姐姐比我更清楚吧!”
女王摇头:“绚丽从小丑陋不堪,灵根破损,受常人不能受的折磨,她一直想要得到你的一点点关爱不惜每日服用洗髓丹来提高自己的修为。你可知洗髓丹冲刷灵脉的感觉就如同抽筋敲骨般痛苦,加上五行水相克,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黄衣女子无动于衷,冷哼一声:“公平?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
她看向远方的城墙,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们明明是同母异卵的双胎姐妹,为何你处处比我优秀!血脉比我纯净!母后偏爱于你,就连我喜欢的男子也对你一见倾心,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他!他为博你一笑,付出性命为你制出镜花水月,你却竟连一滴眼泪都未曾为他流过!你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凭什么!”
一行清泪从黄衣女子脸上滑落,她蓦然回首,面目几近扭曲。
“当初母后逼我喝下圣女水就是为了让我断情绝爱,喝下圣女水的人不仅要生下孩子,还要忘记自己毕生所爱之人!”
女王面露悲痛:"那绚丽又有何错,你的恨为何要加在她的身上?"
黄衣女子仿佛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姐姐,你还是那么的天真,到此时你还不明白吗?当初我喝下圣女水后根本就没有中五行水剧毒,而是在圣女水里加了一滴五行水而已,纯灵的血脉融入了最浑浊的五行水,生出的孩子就不再纯洁。”
女王不可置信。
黄衣女子接着笑道:“当然,我更赌对了一点,那就是姐姐帮我生下了孩子。那么完美的流月女王,竟然生出了最丑陋,最没用的废物,当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
所以,当我跌落深渊的时候,想的并不是如何从深渊中爬出来,而是怎样将你也拉下去!
就在此时,雷电四起,在空中开出密集的火焰,流光国结界顷刻间崩塌。
被火光照亮的夜,绚丽又多彩,无数道黑衣人影如无声的流星降落,流光国纯阴女们惨叫声于耳。
“现在只要你交出镜花水月,龙啸国愿意收留所有流光国纯阴女,但是,你必须得死!”
流月女王望向远方某处平静道:“凡流光国女子生下来便拥有至阴至纯的纯灵血脉。五行大陆,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而流光国光系灵根可以融合任何一系修真者。这样的上乘级品修炼法宝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百利无而一蔽,双修后,男子的修为更是能突破另一个境界,而女子寿命则会越来越短,只为昙花一现。”
流月女王话锋一转:“流光国隐世这么久就是不想沦落为绿荫树下的沼泥,为他人做嫁衣,这就是你为流光国所带来的安稳?”
她缓缓走到黄衣女子面前,居高临下:“我可以死,但他们也要下来陪葬!”
捧月门前。
当黑衣男子再次举起青蛟剑,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捧月门后冲出。
哨声响起,穿透整片夜空。
金灿烂喘着粗气,虽然她初来乍到,也很怕死,但生在国旗下长大的人,她绝不能抛下一直守护着她的亲人,哪怕她只有微不足道的力量!
栖凤台。
黄衣女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你不是灵脉被毁了吗?怎么会?”
“那就让你看清,你永远都不如我的地方!”说罢,流月女王飞身而起,明月为她披上了最纯净的战衣。
四周一切都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仿佛回到了婴儿时期,柔软的,轻柔的,像羽毛一样……
刹贞跃到栖凤台上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所控制,此时再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他抬头望向高空中的流月女王,精神开始恍惚,闭上眼睛前,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金灿烂这边在吹响哨子后,果然对面的杀手倒下了。
她暗叹一声神奇,结果两眼一黑,便陷入了黑梦之中。
夜风掠过流光国每个角落,留下片刻的安宁,唯独栖凤台上的黄衣女子在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会的……”
流月女王飞身至黄衣女子身旁,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庞附耳道:“其实,我早在你之前就喝下了圣女水。”
只一句话便让黄衣女子陷入了疯癫。
……
金灿烂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位美丽的女子抱着她哼唱动听的歌谣。
她开心的咯咯直笑,从鼻子处冒出两个黄绿色的泡泡……
可当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深山老林之中……
“真是见鬼了。”
难道她又穿越了?
清风徐来,金灿烂连打了几个大喷嚏,她揉了揉鼻头,好像要感冒了。
清晨的微风不似夜里的清冷,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连树林也变得鲜活起来。
金灿烂抬头打量四周环境,深吸一口气。
“就在那里!”
金灿烂寻声回头,吓了一跳。
远处,几个庄稼汉打扮的男人,手里拿着锄头和棒槌正凶神恶煞的向她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男人喊道:“你们看它是人还是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金灿烂无语,白天见鬼,你瞎啊!没看见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吗!
昨晚夜黑风高,惊险又刺激,金灿烂根本没来得及考虑过容貌的问题。
此时看到他们睁大眼睛,不由摸向自己的脸颊。
毛茸茸的触感差点让她灵魂出窍!
再掀开衣袖一看,浓密的黑毛长满了整个手臂,连大猩猩见了都要喊一声兄弟。
妥妥的亚马逊野人一枚。
“快看!它有影子!”
男人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几天前,村里面来了一头浑身绿毛的野猪,今天竟然来了一只穿着衣服的"猴子”?
现在的畜生都这么猖狂了吗?
作为秀林村的纯爷们,今天必须要整治整治。
带头的男人举起锄头,试图要吓跑看上去有点傻愣愣的猴子。
谁知那猴子当场下跪,高高举起双手。
男人们惊呆了……
“好汉饶命!”
金灿烂举手投降。
招,我什么都招。
昨天的勇气全都用完了,感觉今天身体被掏空……
刚刚她两腿发软,浑身没力气,真不是要跪啊!
“我是……”
“妖怪啊!”
两个男人跌倒在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
一时间场面混乱,哭声响起,连林中的鸟儿们都懵了圈。
“是猴子精!它是猴子精!”
“你们听我解释啊!”
金灿烂上前一步,男人们后退两步。
僵持间……
头顶忽地一暗。
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
“嘭”地一声,正好砸在金灿烂身上。
……
男人们忘记了哭泣。
再定睛看去。
妈妈呀!全都是血!
几个男人再也顾不得矜持,撒丫子就跑。
……
金灿烂差点被这飞来的横祸砸了个稀巴烂。
她小小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冲击,当场就被砸晕了过去。
当她再醒来时,夕阳已经西下,树林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显得那样恬静、安宁。
只是胸口好痛啊!
她捂着胸口坐起来,感觉五脏六腑全都搬了家,没有一处不疼的。
金灿烂痛呼,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对了,刚才那个是什么鬼?
她四处寻找,就在不远处发现了罪魁祸首。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金灿烂捡起一根树枝慢慢地爬过去。
她用树枝一头轻轻戳了戳那男人的胳膊肘。
一动不动。
她又戳了男人的胳肢窝。
还是一动不动。
不会是,死了吧?
从那么高地方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啊。
虽然有她这个人肉沙包可以阻挡一部分的阻力,但从他满身是血的情况来看,多半要去阎王殿前插队买票。
金灿烂深呼吸一口气,同是天涯倒霉鬼,大哥,我也是受害者啊,冒犯了冒犯了。
她哆嗦着两根手指往男人鼻前探去。
还有呼吸!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啊!人工呼吸她都不会,更何况是野外急救!
救命啊,金灿烂挠头。
“水……”
金灿烂一惊,连忙俯身去听。
“水?你要喝水?”
她四处看了一圈,除了树枝就是落叶,还有几只遗落掉的鞋子。
总不能用鞋子给他装水喝吧?
她低头撕掉碍事的裙摆,乌黑的腿毛仿佛如六月飞雪般暴露在空气中……
好吧,还是用鞋子吧。
金灿烂在附近找到一条看起来能喝的小溪。
她把衣服洗了洗,又用它吸湿了水,再用树叶包起来,谁知还被划伤了手,真是倒霉到家。
回来的路上又捡了几根稍大一点的树枝。
那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还是她走时的造型。
她把水滴在他干裂的嘴里,男人拧眉喝了下去。
金灿烂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该死的体质,怎么动不动就发虚啊。
肚子又好饿,总觉得哪里有烤肉的味道。
她在空气中嗅了嗅,最后发现是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大哥,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有好东西一定要分享啊,更何况我还给你水喝了呢。
金灿烂观察了片刻,发现他浑身上下虽然都是血,但不见有鲜血流出,而且呼吸也越来越平稳,像是睡着了一样。
于是伸出魔爪向男人胸口摸去。
她不是想趁火打劫,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内伤。
对,内伤。
片刻后。
金灿烂砸吧着嘴。
身材是好身材,但是,肉呢?
烤肉去哪了?
只见那男人胸口处有两块鸡蛋大小灰黑色伤疤,其它却未见任何伤口,而且这伤疤好像自己会蠕动,并且在慢慢缩小。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于是把脸贴上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谁知脚下一个没站稳,一下子摔在了那男人的肚子上。
“咳咳咳......”
那男人像煮熟的大虾缩在地上,终于换了出场以来第二个姿势。
“你......”
“你受伤了!”
“我......”
“我救了你!”
那男人看了金灿烂一眼,深呼吸一口气,便盘腿开始打坐,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苍白。
就在金灿烂快要睡着的时候,对面的男人终于开口:“是你救了我?”
“对,对啊!”金灿烂呵呵一笑,反正天黑了也看不到她脸红。
“你也是木系的。”这次男人肯定道。
“什么?”金灿烂惊讶。
“你身上有极淡的白灵,应该是刚入修不久。”
男人捂住胸口:“木系灵根有治愈的能力,虽然你刚入修不久,但聊胜于无。”
金灿烂指向自己:“你是说我能修炼?”
男人点头:“我也是木系灵根,只是现在灵力被封,还需要你的帮助。”
金灿烂大喜:“那个,我现在要怎么做呢?”
“我叫梁空,你叫我梁大哥吧。”说完,梁空抬起手腕,一颗石子飞出,一只野鸡瞬间归西。
“先吃点东西。”梁空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一块玉简丢给她。
“这里灵气稀薄,既然你已会引灵,试着调动木灵生火,把玉牌贴向额头即可。”说完又开始老僧入定。
......
金灿烂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她什么时候会引灵了?
What ?
难道她在琉光国就会了吗?只是她每次想搜索原主的记忆的时候,总有一团棉花堵那里,混沌不已,越想越头痛,她也只能作罢。
而现在,突如其来的灵力却让她挠破了头。
根据以往电视剧套路,什么气运丹田,什么几周天......对于她这个实力派歌手来说这简直就是跨界演出了好吗!
金灿烂学着梁空盘腿而坐,用女人第六感,去感知传说中的灵气。
她尝试了各种古怪瑜伽动作,最后以白鹤亮翅才勉强感觉到一点点波动。
“你在做什么?”
金灿烂一秒破功。
她不由地泄气道:“梁大哥,这引灵也太难了吧,我足足引了两个时辰也没来。”
梁空用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说道:“排出杂念,放空意识,五心向上,再试试看。”
果然有师傅指导金灿烂一下子就进入了状态。
她感觉浑身毛孔都打开了,仿佛有星星点点的东西钻进了身体里并游走至全身,一圈又一圈,最后停留在丹田里。暖暖的,轻柔的绿光闪烁慢慢汇聚成河,似午夜飞舞的萤火虫缓缓地再升起至识海里。
她凝神去感受,好像听见了远处林中几只鸟儿在斗嘴,又好像听见了近处有野草破土的声音,太神奇了!
原来这就是灵气。
她想起手中的玉简,往脑门上一拍,控灵诀三个大字出便现在识海里。
不要问她为什么能看得懂,这可能就是穿越以来唯一的新手福利。
此刻,金灿烂兴奋地像脱了缰的野马,她一会让野草拔苗助长了好几厘米,一会让野花开开合合了好几个来回。
漆黑的午夜,一阵凉风飕飕吹过,仿佛是老流氓的手轻轻拂过,让花朵们瑟瑟发抖。
黑影闪动,黑毛遮住了她的容颜,唯独一双眼睛像星星一样闪耀。
好不容易得来的灵气,被金灿烂玩的不亦乐乎,终于在灵气消耗完之前吃到了有点烧焦的夜宵鸡。
好像火力太猛了,下次得学会控制火候啊。
金灿烂咬掉一块鸡肉看着对面的人。
此时的梁空已经稍稍收拾了一番,虽然身上还穿着破烂的血衣,但擦洗干净之后,脸上却透着不容侵犯的气质,竟然是小鲜肉一枚。
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鸡腿的一边,焦黑紧实的鸡肉竟让他吃出了五星级餐厅的感觉。
金灿烂咽了咽口水问道:“梁大哥,你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我看你身上有血,又不见伤口?”
梁空放下鸡腿,沉声道:“此次我与师傅前去霾鸠国参加培冶春大赛,中途遇上火系修士,木火两系本身就相生相通,我们身上的浴凤种被火系修士发现,虽然木能容火,但火多木焚,加上他们的修为在师傅和我之上,种子被夺,师傅为救我引开他们不知所踪,而我也身负重伤,灵力被封。”
金灿烂摸着下巴,难怪他身上总有股烤肉的味道,原来是被火系所伤。
之后金灿烂又从梁空那里得知了现在他们所处的世界。
原来在这个世界叫五行大陆。五行,顾名思义金木水火土。东域木系姹嫣国,南部火系炽烈国,西洲金系缔造国,北海水系沁波宫,东南土系霾鸠国。其中,中州人多地茂地区为五行之外实力最强的雷系龙啸国所有。而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东南部土系霾鸠国境界,而梁空所处的是东域木系姹嫣国,两国相邻。
金灿烂顺嘴问了句琉光国在什么地方,梁空摇头:“从未听过。”
那就奇怪了,原主是琉光国公主,应该有琉光国才对啊!
金灿烂虽然对原主从前的记忆不知一二,但从紫衣老妇嘴里的女王、小姐两词之间来回倒腾,可以判断出,原主应该是女王的孩子,难道她不是公主,而是私生女?
她好像嗅到了皇家野史不为人道的八卦气息,而她却是那个必须要抹去掉的污点?
……
琉光国。
“少主,琉光国绚丽公主不在其中。”
残垣断壁下,一白衣男子正闭目斜倚在烧焦的断梁上。
一缕晨光打在他冷白的脸上,雕刻出过分完美的五官,他薄唇轻启,声音似飞泉鸣玉:“可有活口。”
“未见活口,死者都是琉光国无灵根的普通人,共两百零八十人和雷系修士一千五百六十一人。其他活着的流光国女人全部被龙啸国带走了。"
地上单膝跪地的蓝衣男子犹豫了片刻,接着开口道:"琉光国纯阴血脉,少主为何要把琉光国消息告诉实力最强的龙啸国。”
白衣男子懒懒睁开眼睛,似刚刚睡醒的猫:“水火本就不容,沁波宫与炽烈国和平相处了这么久全因龙啸国雷系所压制。如今龙啸国接收这么多流光国纯阴女,恐怕水火两系再也坐不住了。”
他打了个哈欠接着道:“狼做久了羊,终究是狼,只要爪子还在,随时都可以咬掉对方的一块肉呢,更何况是这么大的肥羊,互相撕咬的东西才有趣,你说是不是。”
一只通体黝黑的蛊虫从白衣男子掌中钻出,掀开满嘴细小的尖牙。
白衣男子伸出一根手指,蛊虫又顺着指尖钻了进去,游走在温热的血液之中。
“连阿红都喜欢纯阴血的味道呢!放出消息,琉光国绚丽公主在姹嫣国出现。”
“是。”
蓝衣男子领命悄然无声退下。
琉光国纯阴血脉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鸟儿飞到了五行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一时间各种谣言四起,连玩泥巴的孩童都知道了流光国是个女儿国,相夫教子的妇人们知道了流光国不用依靠男人也可以生孩子,至于什么是纯阴血脉,那不是他们关心的事,只当做故事听个新鲜。
然而,五行大陆男修士却沸腾了,尤其是龙啸国的男修士,从未觉得自己距离上乘极品法宝如此的接近,光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这几天一直困扰金灿烂的身世之谜也在谣言中慢慢解开,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她不是私生女,也就不用担心血种不纯而被追杀。
但是,问题又来了,纯阴血脉是什么鬼?
姑奶奶是正宗的O 型血好吗!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金灿烂觉得这五行大陆和她五行相克啊,她必须、现在、立刻、马上改名字换换风水,去掉烂尾,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她决定以后叫金灿啦。
……
“金灿,前面有个茶棚,我们休息片刻再赶路。”
“好的梁大哥。”金灿揉了揉发胀的双腿。
虽然她已经学会了引灵,这几天一直忙于赶路,算起来她真正修炼的时间还不到一天,修为这种东西需要的是日积月累的经验和勤能补拙的精神,才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经过几天的相处,金灿感觉自己被骗。
什么木系可以治愈?
原来是帮梁空屁股下的野草治愈,好让它们长的更茂密一点,这样坐在上面打坐就不会扎屁股了。
什么不容侵犯的男神?
原来是全身上下都摸不出半个铜板的难民。
这可害惨了刚刚迈入修真大道的菜鸟新人金灿。
白天她要与西北风共舞,晚上还要拥蚊子而眠,空有一身灵力,全都用来帮梁空逮蚊子了。
金灿这几日和灵力被封,钱包空空的梁空,就是一直靠着街头乞讨来维持目前的流浪生活。
要不是梁空的脸还能看,就凭他们俩一身嘻哈打扮的拉风男女,早就被一盆泔水给泼出去了。
梁空,空长着一张精神小伙的脸,竟是唐僧般迂腐不堪的道德派。
梁大哥说:“偷取他人的辛苦劳作,岂是大丈夫所为。”
好吧,你身手好,你倒是动动手指拣柴做饭啊!
梁大哥还说:“盗取他人衣物,有辱斯文。”
好吧,你那古代版的露肚脐装,都快赶上现代版的三点式了!
梁大哥又说……
够了!
当初就不该答应梁空去他所在的祥云派。
她现在饿的都要吃翔了!
金灿赶紧从一位红着脸递干粮的姑娘手中接过馒头,脸上笑出一朵太阳花:“谢谢美女姐姐!”
要不是她趁着梁空打坐修炼的时间,偷偷潜入一家农户家,偷了两件衣服,哪有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坐在这里喝茶泡妞。
她把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包在脸上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鼻孔和嘴巴。一路上回头率着实不小,倒是没人再喊出妖怪之类的话来,只当是摔破了脑袋的可怜孩子罢了。
此刻,他们坐在茶棚边上一角。
赶了几天的路程,难得坐下来放松一下,还有美女的陪伴。
说来也巧,这位爱脸红的姐姐名叫楚芷惜,也是姹嫣国人,是木系四阶修士,所处玄霜门。此次和师姐下山去寻找近几个月来陆续失踪的门派弟子,中途和师姐走散失联。
楚芷惜这几日一直徘徊在姹嫣国边境,今日才冒险踏入霾鸠国。
金灿汗颜,怎么一个两个全都走散,可见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楚芷惜红着脸道:“梁大哥,我这里还有一些回灵丹可帮你解除禁制恢复灵力。”
“这丹药太过贵重,在下不能收,举手之劳而已!”梁空推辞。
“方才若不是梁大哥出手,恐怕我的储物袋早就被蓄灵蛇偷了去。”
说到这个蓄灵蛇,金灿真是有感而发,大大的受害者,好几次都中了招。
此蛇专门喜欢偷吸修为低下者的灵气,凡是有灵气侧漏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捕捉到,并且迅速出击。
虽然被咬到了也只是皮肤红痒一下而已,和蚊子叮咬没什么区别,但是好不容易积攒而来的灵气突然被掏空,让金灿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它好我不好,是肾虚的感觉……
对于菜鸟金灿来说,能够引出灵气再聚集起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会隐灵?虽然引灵和隐灵俩字念同音,但字面上的意思却是天南海北的不同。
不是她没文化,而是这个世界太奇葩,也不知是哪位大神起的名字,恐怕是个起名废吧。
这一路上金灿屡遭偷袭,本来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没有灵气的加持更像是剥了皮的软脚虾。
倒是皮白肉嫩,秀色可餐的梁空完全不是蓄灵蛇的菜。仗着自己灵力被封,竟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一点都没有帮金灿的打算,这会儿遇到美人被偷袭倒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出手那叫一个快呀。
“霾鸠国一直以聚湿养毒而闻名天下,千奇百怪的灵虫毒蚁出没自如,虽不致命,但对于刚踏入修真大道的修士来说也是无形中的一种折磨。不知楚姑娘可有护灵丹赠与我小妹一颗,她身体一向虚弱,此次长途跋涉,我灵力被封,实在无法护她一二。”
梁空说完,金灿眼睛一亮。
楚芷惜赶忙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两个瓶子一起塞到金灿手里:“是我没考虑周到,小灿刚学会引灵,要二阶修为才能隐蔽灵气,这会正是需要护灵丹的时候。”
金灿内牛满面,原来是她误会了梁空,要二阶修为才能隐灵啊。
大哥,你是我亲大哥,你不仅会把妹,还会撩妹,更会为妹妹着想,你这一举三得的客气话,她是自叹不如,反手为你点个赞。
金灿好奇道:“楚姐姐既然已是四阶修为,为何还会被聚灵蛇盯上?”
“大概是我打开储物袋拿出的指霜花引起了聚灵蛇的注意。”说罢,楚芷惜拿出一朵晶莹剔透,形似雪花样子的花朵。
那雪花的针头各伸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各分裂出十字路线的槽点,而花芯中一根红色的丝线正在四处摇摆。
金灿心道,这不是指南针吗?
她指着海草一样跳舞的红线问道:“怎么这根线一直在动?”
楚芷惜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这朵指霜花是我和师姐培育出来的新品,它能闻出我们身上的气息,并指出方向,红线落于哪个槽点,就会延伸指出大概的位置。这几日红线一直处于摇摆状态,花芯迷失方向,竟感应不出师姐的任何气息。”
“我想你师姐大概已经不在指霜花感应范围之内了,楚姑娘不如换位思考,说不定你师姐已经回玄霜门正在等你回去。”梁空出声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楚芷惜莞尔一笑:“幸好遇见你们,要不然我的储物袋丢了不说,还要再困霾鸠国几日。”
金灿也深觉霾鸠国不是个好地方,蛇虫鼠蚁实在是多,除了蚂蚁以外她一个都不想碰好吗!
“楚姑娘小小年纪竟培育出指霜花灵花,让梁某佩服。”
楚芷惜俏脸红了又红。
梁空无形中又和楚姑娘互动了一波,金灿却被指霜花风中凌乱的舞蹈所吸引。
楚芷惜见金灿一直盯着指霜花看,笑着承诺她,等到了姹嫣国便送她一颗指霜花的花种。
金灿拍手:“楚姐姐不仅人美,心更美!”
楚芷惜嫣然一笑,面似桃花语柔柔,竟让金灿看呆了。
说话间,简陋的茶棚里陆续坐满了赶路歇脚的路人,有普通人也有修士,不过以金灿现在的修为还没资格看出其中之一的道行,但他们口中无一不是在讨论近几日热度稳居排行榜第一的琉光国。
跛脚老汉颤巍巍的帮每一位茶客蓄满带着泡沫渣子的茶水,一个五六岁的男童蹦蹦跳跳在茶桌之间穿梭。客人们毫不在意般谈笑风生,都想蹭一蹭纯阴血脉的带来的优质福利。
坐在金灿旁边一桌有人说道:“听说琉光国的人都在龙啸国,你说那么多女人要怎么安排?”
另一道男声随后响起:“当然是分给那些修真大能,双修合并,夜夜做新郎啦!”
“听说都是美人!”
“要是我们普通人也能尝尝这纯阴合体的滋味,岂不是快乐似神仙哪!”
“何止是神仙啊!做鬼也行啊!哈哈哈哈!”
几个男人淫笑风声,未喝酒已自醉。
金灿虽然没有原主的记忆,也对琉光国和女王没多大的感情,但身为女人,同样身上流动着纯阴血脉,一路上听到这些猥琐淫荡的话语,也只能在肚子里默默地叹息,她现在都无能自保,又拿什么去堵住别人的嘴?
另一桌,一位十七岁上下,书生打扮的蓝衣男子红着脸说道:“难道琉光国的女子个个都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坐在他旁边留着两腮胡须,人高马大的大汉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她们身上可是流着纯阴之血,越纯净的纯阴血脉,越是美艳不可方物,我听说流月女王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乃神女也。”
“哟!你个五大三粗金系体修少在这淫诗作词了,说的你好像见过流月女王似的!”
一位生的如花似玉的紫衣女子讥笑一声:“男人都是下贱东西,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我呸!就该让你们这些臭男人生孩子没屁眼!断子绝孙!”说完又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胡子大汉也不生气,嘿嘿一笑,便往紫衣女子身前蹭去:“我这不是听他们吹牛侃大山胡说的吗,那流月女王早已化成一堆白骨随风而去,哪及你的万分之一。”说完就要去抓紫衣女子的小手。
那女子似乎早有预料,身形一转,灵活躲开了。
她顺势往蓝衣书生怀里一歪,眼波流转:“兰谦弟弟,你说人家美不美呢!”
名叫司兰谦的小书生哪里经得起这柔情似水的调戏,脸顿时爆红成了猪肝色。
那胡子大汉瞪了司兰谦一眼就要去拉紫衣女子:“这小雏鸡哪里能解了你的风情,让哥哥来疼你!”
紫衣女子似是没有骨的美人蛇,缠住司兰谦的劲腰咯咯一笑:“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动手动脚?”
胡子大汉恶狠狠呸了一声,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一定要让紫玲这个骚娘们在自己身下淫浪娇喘欲生欲死。
金灿他们这边早就听到了动静。
她直觉这紫衣女人不是什么好鸟,果然,她媚眼一翻看向了这边,顿时眼睛一亮,随即抛出个媚眼,起身放过早已红的似虾的司兰谦,扭着水蛇腰,风情万种的说道:“这位小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
这种老掉牙的搭讪方式让金灿嘴角一抽,果真是爱情不分年代,感觉来了就行。
紫玲一阵香风带过,坐在楚芷惜和梁空之间,她支着下巴看向梁空,胸前呼之欲出,声音更是让人一酥:“这位小哥要去哪里呀?说不定我们顺路呢?”
梁空唐僧本僧上身,眼皮都未抬:“恐怕不在一个道上。”
金灿暗叹,梁大哥果然有定力,我看好你呦!
紫玲咯咯一笑,身子又向前倾了几分:“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五行大陆这么大都能让你我相交在一起,你说这叫不叫缘分呢~”
梁空面无表情:“无缘对面不相逢,在下觉得五行大陆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的。”意思是说你太丑了,走远点。
“你!”紫玲暴喝一声,厉爪就要向梁空面门而去。
一根深棕色藤蔓缠住了她的手臂,紫玲回头冷笑:“原来身边有个美娇娘,也不过四阶修为而已!”
楚芷惜拽紧手里的灵花藤抬起下巴:“最起码长得比你好看!”说罢,缠在紫玲手臂上的藤蔓生出朵朵白梅。
紫玲讥笑一声:“不自量力!”
紫光乍起,手中突然多出一枚紫色铃铛,转瞬间铃铛放大数倍,竟有迷烟散出。
茶棚里的人一下作鸟兽散,只剩跑的慢的跛脚老头和他的孙子吓得躲在炉灶后面瑟瑟发抖。
楚芷惜被突然出现的迷烟一时间熏得睁不开双眼,恍惚间,腰间被一双手轻轻搂住,腾空而起,再睁开眼时,梁空宽阔的背影正挡在她身前。
“梁大哥!”
“屏息静气!”梁空头也不回道,同时双手结印。
一道绿光从地面钻出,瞬间野草横飞,如青龙摆尾向紫玲袭去。
紫玲身子后退,飞快躲开,铃铛被野草缠住发出咚咚地嘶吼,紫烟顺着野草向梁空这边蔓延。
梁空腾空而起,长臂一挥,身后地面竟长两颗芭蕉扇叶,扇叶奇大无比,转瞬飞至梁空身后,似长出一对羽翼。
紫烟被反推回去。
紫玲喘息着笑道:“这么俊俏的小哥,不如跟了我罢!”
两人你来我往,眼看着紫玲被节节逼退,那胡子大汉抛出一口大钟接住从空中掉落的紫玲。
紫玲气的骂娘:“死方钟,你给老娘送终呢!”
那方钟大汉嘿嘿一笑:“我怎么舍得!方才接到传音符,琉光国绚丽公主就在姹嫣国附近,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紫玲收回铃铛,两人抬脚要走,紫玲忽然回头,妖媚一笑:“小哥,我们有缘再见!”话罢,抓起晕死在地的司兰谦,一阵紫烟吹过,三人便消失不见。
地面逐渐清明起来,仿佛方才只是过眼云烟。
楚芷惜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刻去寻找梁空的身影。
梁空飞身降落,踉跄倒在楚芷惜怀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楚芷惜惊呼:“梁大哥!你怎么样!”
梁空靠在楚芷惜肩膀低声道:“叫醒金灿,往南走,此地不宜久留。”
金灿醒来,只觉得鼻子前有一股淡淡的清梅味道,在晕倒之前她看见那妖女咯咯一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唉!都怪自己修为太低了,弹指间就能一命呜呼,在五行大陆上,人命贱如草,让她更加明确一个道理,想要活下去,必须先变得强大!
梁空因提前解除禁制逼出火毒,又与妖女大战三百回合,导致成为二度重伤人员。
不过这次金灿却乐得清闲,有楚芷惜的贴心照顾,梁空就算生活不能自理也不耽误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
不说话时,楚芷惜看向梁空低羞一笑。
说话时,梁空看着楚芷惜抿嘴一笑。
两人之间仿佛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而金灿,妥妥的行走在两人之间的大灯泡,哪里有狗粮照哪里。
……
夜晚清风徐来,吹走了白日的燥热。明月当空,本该吸天地之精华,引天地之灵气的好时辰,金灿却无心修炼。
她一人来到附近一条小溪边,留给楚芷惜和梁空独处二人世界。
最近几日,一直有不少修士前往姹嫣国,路上倒是遇到过几波人,从他们口中得知,琉光国绚丽公主在姹嫣国出现。
金灿每天提心吊胆着,生怕发出什么破绽来,结果别人连个眼神都未在她身上停留过,她不禁松下一口气。
不应该啊?
难道她不是绚丽公主?
此刻,她正坐在小溪边仰头发呆,心里缠绕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仿佛是无尽的深渊。
她望着明月,不禁想起家乡的亲人,不知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可还安康,不知另一个自己还在不在。
“哟!这里有个为情所困的小姑娘呢!”一道猥琐的声音从左边不远处传来。
金灿迅速起身拔腿就跑,谁知从右边又冒出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阶修为,还是木系,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不是绚丽公主!”金灿把脸暴露在月光之下。
这些天因为梁空和楚芷惜的关系,金灿大大方方的把脸上的布条给拿掉了。
楚芷惜看到后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嫌弃她的样貌,反而还答应她帮她寻找能够去掉毛发的灵植。
所以只要到晚上休息时,金灿都不会把脸遮住。
那男人看到后怪叫了一声:“草!吓死老子了!”
她身后的另一个男人说道:“这也太丑了!”
金灿……
所以你们就放过自己吧!
然而,两个男人反而越走越近。
金灿心感不妙。
一个男人说道:“现在木系女人太难抓了,上头说只要木系女人,又没说木系丑女不要,总之先抓回去交了宗门任务再说。”
原来楚芷惜门派的师妹们都是被他们抓走的。
为了不吃狗粮的金灿,早知道她今晚就该蹲在楚姐姐和梁大哥中间,再闪瞎他们俩的双眼。
金灿忽觉脖子一痛,便晕了过去。
……
金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一辆马车之中。
本来就不宽敞的马车硬生生挤成了春运的感觉。几个长相清秀,表情哀伤的女孩正缩抱在一起,只有金灿大字形躺在车板上。
她爬起来想要腾出一些位置,也许是因为她样貌丑陋,女孩们没一个想要和她坐在一起,一面倒的抱团取暖,她也只好勉强做一回车霸,享受一次做恶人的感觉。
金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几次想要靠近车窗,身上却好似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不能动弹。
她也只能作罢。
马车在颠簸中极速前行,车外的景色倒退着一闪而过,车内的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无比默契的谁都不愿说话,场面一时间极度的尴尬。
金灿在心里叹息,什么时候她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不过,还未给她更多忧伤的时间,车速开始减慢,显然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车门从外被打开,海水腥咸的味道扑面而来。
金灿首先跳下了马车。
码头上已经停置了几十辆规格统一的马车,十三四岁的少女依次从马车上走下来,一时间花林粉阵,青春逼人。
金灿举目四望,一眼便看到了一位十四岁左右,脸上长着两块大大胎记的女孩,此时也正看着她。
也许是因为她们身上都有着令人不喜的外貌,竟然有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金灿朝她友好的微笑,谁知那女孩一下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干净的后脑勺……
金灿尴尬的抓了抓脑袋。
还未站立多久,她们就被安排成几十支小队伍,每支队伍前各有两个男人负责,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浅蓝色广袖服,而金灿她们带队的就是那天晚上抓走她的那两个人。
负责管理队伍的男人个个都冷漠阴狠,但凡有人说话或哭泣,他们就直接一巴掌招呼上去。
每个女孩都恨不得把自己缩藏起来,金灿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而码头中央则放着一张血红色的八仙大桌,桌面平滑反光,似一面镜子,旁边,一个穿着白色广袖长袍,容貌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正歪躺在一张同款的八仙椅上。
只见他衣袖一挥,那八仙大桌桌面便开始蠕动,从每个边角各长出一只长长的触角,每个触角上都长着一只墨绿色眼睛,此刻正紧闭着。
细腻又柔软的身躯搭配着凸出来的眼球,视觉效果是相当的冲击。
“开始吧!”那白衣男人说完,他身后便有人喊道:“贞眼睁开五个以上的站到红线内,三到四个黄线内,三个以下的站蓝线内。”
那歪躺的白衣男人不知从哪里摸出把白玉扇子,他敲了敲椅子道:“此桌为贞操桌,乃宗门独有的上乘极品法宝,专门为女子所制。但凡躺在上面的人儿,不出一刻便可测出贞洁度,你们也别害怕,贞洁度高的人我们自然会优越对待,贞洁度少的嘛……”
他嘴角一翘:“当然就是不洁之人,恐怕是活不过今天喽。”
他声音温和,却如同无形的尖刺扎进每个女孩的毛孔里,摸不着却隐隐作痛。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女孩们,现在都开始为自己的贞洁度所担忧,就连金灿都被恶心到了,贞操?就凭一张桌子说的算?
然而,金灿很快就被打脸。
这张名叫贞操桌的八仙桌,确实配得起它那恶心的名字,每当有人躺上去,那些恶心的触角就会爬过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头顶的眼球像个怪兽臭嘴流出粘稠的绿汁,绿汁越多,说明越纯洁,它紧闭的眼睛就会睁开。
每个人都逃不开眼睛的监视。
然而,在这样头朝大海,脸朝天的环境里,做这种事情却和浪漫一点无关。
满视野的蓝色映入眼中,天空是那么的干净,女孩们无瑕的,透明的,纯洁的心灵,此刻却要在这张躺过千人的桌子上被吃干抹净。
被当众监视的滋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没做,贞节却没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邪门妖派的规矩里没有要求裸体上阵的规则,给所有女孩们留下了最后一丝的体面。
队伍在一点点缩短,按照先前所说的被分成了三组。
站在红色区域的无疑都是最好的,目前暂无一人。
如果按照眼睛来分等级的话,八只眼睛就是八个等级,等级越高则越珍贵。
而黄色区域已经有十多人,这些人属于中等,是三级或四级。
蓝色区域最低级,也就是一级或二级,目前也已经有二十多人。
最后一个区域不在三色之内,无贞洁。
此刻她们个个脸色苍白,身子抖如筛糠,不愿相信自己身上哪里不纯洁?哪点不如别人?
其中一个样貌普通的少女哭喊道:“这桌子肯定有问题!我明明洁身自爱,从不与人相争,为何判我不纯!”
那歪躺的男人眼睛一斜,嘲笑道:“你骨架大,腰身粗,皮肤粗糙不堪,样貌平平无奇,胸前无二两肉,屁股上有烧伤疤痕,既不柔情也不似水,既不风情也不万种,与猪有何区别?贞操桌只看外在,内心都是留给自己看的,我看你骨头倒是挺硬的,没了皮囊的支撑,骨头还能硬得起来?!”
话罢,刚才还活生生完好无缺的少女,皮肤里开始渗出乌黑浓稠的血水,惨叫声凄厉如鬼,乌血迅速蔓延至全身,眨眼间只剩下冒着黑烟的森森白骨。
众人被这雷厉风行的手段吓得三魂丢了四魂,天大的冤屈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带领队伍的那些男人似乎对这些事情早已习以为常,每个人都戴着面无表情的面具,而面具之下又是怎样的嘴脸?
一个惨无人道的插曲过后,检测队伍平静又缓慢的进行着,金灿的心也开始慢慢往下沉。
据她观察,但凡中等等级的人,颜值一般都很高,要不就是身材好,要不就是颜值身材都好。
像她这样的三无产品,能活着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她不去吓别人就已经是在做善事了。
就像那个男人所说的,她就是心灵再干净,贞操桌也检测不出来,反而长得像小三,小四的狐媚型容貌的人,全部一一通过。
金灿不知道的是,此桌虽名为贞操桌,其实就是合欢宗虏收弟子的照颜镜。
以往都要长老亲自摸骨甄选,自从有了这极品法宝后,倒省去了不少筛选时间,只等着人躺在上面贞眼睁开眼睛就完事了,这其中省下的时间还能做不少快活之事呢。
还有更美妙的地方,如果遇到贞洁度高的贞女,只要操作感应长有触须的贞眼,那躺在上面的女子,就如掉光毛的小白兔,任凭你方浪,她们也察觉不到。
就以金灿现在的容貌来说,贞操桌这种美妙的体验,恐怕都与她无关。
……
金灿在这边抓耳挠腮,前面的贞操桌上却发出了不少的惊呼。
只见一位肥头大耳,身材壮硕的少女,正满脸通红的躺在贞操桌上。
那八只柔软细长的触角堪堪将她圈住,她那过于丰满的体格被勒出了五花大绑的错觉,她不自在的扭了扭,桌子也跟着抖了抖。
就在众人以为那桌子快要垮掉的时候,贞眼缓缓睁开了四只眼睛。
那少女似乎不可置信,想要起身去看,却怎么都坐不起来。
众人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了一次,祈祷着这样的意外也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金灿的心里还算平静,此时再怎么纠结难过也改变不了测试的结果,不如放松心情顺其自然。
可真正躺在贞桌上的时候,那心跳如鼓的声音在提醒着她,她怕的要死好吗!柔软细腻的触角贴在身上仿佛有千只蠕虫爬过,细小如丝的爪子抓进皮肤里如万只蚂蚁在侵略。
几分钟的时间似过了几个轮回一样漫长,贞眼一只未睁。
完了!
芭比Q 了!
再见了贞操,你从未来过。
就在金灿以为要凉凉的时候,一只贞眼半睁不睁的定格在那里,然后就……
没有然后了……
……
几个意思?
半个?
站在贞操桌旁边统计结果的男人也懵逼了,这个怎么算?此前从未发生过……
他走到白衣男子面前请示道:“葛长老,您看这个怎么算……”
葛长老懒懒打了个哈欠:“这么低的废物,留着也是死。”
那统计结果的男人立刻会意,给金灿宣判了死刑。
金灿沉默走到死亡地带,要反驳吗?恐怕一张口就是死。
就这样放弃吗?她不甘心!她不愿意!
哪怕是一丝机会。
她握紧拳头,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我不……”
“那个谁,就是刚刚那个,黑毛,你站到蓝色线那里。”统计结果的男人喊道。
突如其来的惊喜差点让金灿闪掉了舌头。
那男人不耐烦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金灿一激动敬了个军礼。
那男人像看傻逼一样呵斥一声:“还不快点!”
金灿麻溜地一路小跑,只差没翻个跟头。
那男人看着金灿的背影在心中冷笑:这次那疯子骨可有得玩喽!
葛长老这边。
一位正蹲下给他捏腿的女弟子昂着俏脸不解道:“师傅为何要留下这废物?难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不特别不知道,能给骨德白那疯子添添堵也算是有点用处。他不是号称合欢宗第一手嘛!老子倒要看看他那双手还能变出什么花来!”说完挑起女弟子下巴银笑道:“倒是银环这双小手又柔又软。”
那银环红着小脸欺身上前,芊芊玉手顺着葛长老的裤腿滑了进去。
这边检测已过大半,红色区域此刻还空无一人,看来要符合贞眼审美的女子,那得是何等的尤物啊。
不过留在黄色区域的女孩却已经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尤其是四级贞洁度的女孩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她们高昂着下巴,高人一等的感觉。
队伍在一点点缩小,金灿在末尾处看见了那个特有眼缘的女孩,此刻她正低着头,若不是脸上有两块胎记或许也是一个美人。
就在大家以为不会有人进入红色区域的时候,奇迹却出现了。
半天都未睁的贞眼,一下子睁开了七只,躺在桌子上的少女紧闭着双眼,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的玉蝶,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她睫毛微颤,玉珠滑落,泪水一颗颗将她秀发打湿,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让贞眼能另眼相看的人,正是金灿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那个女孩。
这样的结果明显让很多人不服,尤其是一直处于优等生的四级贞洁度的人。
四级到七级,每一级都是难以跨越的横沟,就算要四舍五入,那也得是一等一美人,怎么可能是这样长有胎记的丑女?
“好!好!好!”
一道声音打破了所有人的质疑。
葛长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他那张不算英俊的脸上微微有些潮红,不知是不是刚刚睡醒的原因。
他哑着嗓子说道:“千百年难得的七级贞女,骨骼清奇,隆胸纤腰,丰臀修腿,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他话锋一转,扫视众人一眼:“有谁不服的大可站出来指出,只怕今后再无脸面活在这世间上。”
威胁之气溢于言表,有了先前的前车之鉴,哪里还会有人去做送人头的出头之鸟。
……
一切于大海之上开始,也于大海之内结束。
那些没有测出贞洁度的女子,都被无情的抛弃在深不可测的大海之中,再也不见天日。
来时的马车已经原路返回,而金灿她们却要开启新的旅程——前往合欢宗。
要说起这合欢宗那可是大有来头。
据说合欢宗原本是一个穷乡僻壤旮旯角落里的小门小派。却在一万年前,从门派派出一名极品七级贞女,出去“造福”人间。
不久之后,合欢宗突然名扬天下,格局有了飞一般的跨越,从一介草根一跃变成了草根中的贵族。
然而,合欢宗只派出一名女弟子就能让宗门带来质的改变,可想而知,此女肯定有其他过人之处。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女处处留情,用情不一,还到处拈草惹花,把天下女人都得罪了遍,却让天下男修个个为她大打出手,要死要活。
此女容貌不仅让男人神魂颠倒,床上功夫也是了得,修得是采阳补阴之法,男人心甘情愿为她奉上自己的修为。
此女专挑俊男奇才下手,一般人还看不上呢!多少个修真大能都折在她那细如柳腰的石榴裙下。
因此,也招来了各国修真门派的讨伐,门派花钱供养的修真大能,苦练多年压金线,却为他人作嫁衣,派出去的弟子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所以,一个不小心玩脱了的妖女,为门派带来了福利,也带来了灭门之灾。
合欢宗被打压的四分五裂,从此苟延残喘,夹起尾巴做人。
合欢宗虽被搅和的七零八碎,但生命力却似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顽强。
而如今的合欢宗,算起来也算是第十代崛起。
自从一万年前宗门惨遭灭门之后,前前后后总共崛起过九次。
前九代宗门每到千年之际就会被那些名门正派打回原形,如今转眼又是九百年,眼瞅着千年时间就要来临,为了不成为后人耻笑的榜样,这第十代宗主却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打破这千年魔咒。
那就是金灿眼前看到的这个。
“合欠宗?”金灿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她不确定的问了句旁边这位一路上消息灵通,性格自来熟的,名叫灵娇儿的小姑娘。
只见她摸着下巴点头道:“果然如此。”
这回金灿更懵了。
灵娇儿神秘兮兮的把头凑过来:“我听说这个合欠宗原本不叫合欠宗而叫合欢宗。”
金灿点头等待下文。
灵娇儿捂着嘴小声道:“听说合欢宗每一千年就要灭亡一次,这已经是第九次灭亡。马上又要一千年了,前九位合欢宗宗主都是一根筋取名叫合欢宗,这第十代宗主将中间的欢字隐“又”变“欠”果然高明。”
金灿点头表示赞同。
灵娇儿点头又说道:“这里面学问可大着呢!虽说欢字被改成了欠字,表面上看宗门欠这欢字,但又不欠这欢字。合欠,何欠,何来之欠。名字虽变了,但意义还在,只是隐藏起来罢了。”
金灿点头表示明白了。
也就是说这合欠宗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表里不一啊!
金灿和这位叫灵娇儿的小姑娘也算是患难之交,自从上了合欢宗这条妖船,金灿就开始晕船了。
对,没错,她们那天检测完后就踏上了一艘能在水里变大的玉船,这应该是和贞操桌一样的上乘法宝,但不像贞操桌那样的变态,反而还有点浪漫。
这艘船名叫雪幻,它会随着时间变化来变化船身的颜色,当夕阳打在船身上时,它会变成淡粉色,仿佛坐进了梦幻的摇篮里。当太阳高照时,它会变成透明色,脚下的鱼儿清晰可见,仿佛进入了海底的世界里。当夜幕降临时,它会变成深蓝色,与星空交互相应,仿佛融进了浩瀚的宇宙里。
可是,坐在这么梦幻般船里的金灿却不争气的晕船了!
她在船尾昏昏沉沉的吐了好几次,遇到了同样在吐的灵娇儿,只不过她是晕水……
两人一见如故,茫茫人海中总算找到了知音,就连呕吐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和谐。
听灵娇儿说,她是沁波宫水系修士,因为从小就怕水,修为一直停留在一阶,止步不前,她觉得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金灿汗颜,难怪浑身上下长的皱巴巴的,孩子,你那是缺水好吧!
两人一路相辅相持,总算没吐死在梦幻般的雪幻船上,可惜了这几天吃的压惊饭,全都喂给了脚下的鱼儿们了。
自从下了船,两人就形影不离,金灿从灵娇儿口中得知了许多这个世界上不为人知秘密,比如合欢宗第七代宗主喜欢吃烤鸡屁股,具体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会儿,两人在后面嘀嘀咕咕半天,前面的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
一位穿着大红色广绣服的女子迎面走来,昂着下巴训斥道:“怎么这久才回宗门,差点就要错过点花大典!”
带队的男人堆着笑脸道:“在姹嫣国遇到点麻烦,这不是赶上了嘛!”
那女子哼了一声,广绣一摆,转身就走,“再有下次,自己去一丈阁领罚。”
那男人点头哈腰道:“多谢赤师姐不丈之恩!”
赤绫走后,那男人一转身,立刻变脸吼道:“还不快点跟上,晚了就扒掉你们一层皮!”
而像葛长老这样的上级人物,早在测试完毕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只要丢给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来收拾就行了。
那男人吼完又呸了一口,这次出来没捞到好处不说,还差点耽误点花大典,真他娘倒霉!
金灿在雪幻船上漂流了几天,到现在脚步还虚浮着,跟着大部队弯弯绕绕许久,就在她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眼前场景突然一换,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殿正巍然坐落在穹宇之中,周围水雾缭绕,百鸟朝飞,仿佛到了世外桃源。
她回首,发现身边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只是她们不知道,合欢宗结界已经打开。
金灿在心中默默赞叹:这要是摔下去能听见响声吗?
合欢宗光大门都如此的气派,房内装修又会差到哪里去?然而,当金灿进去之后完全颠覆了她对“艺术”的理解。
一张张男女合欢图,被光明正大的悬挂在雪白的石壁上面。
其中各种姿势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或站、或坐、或蹲、或躺,只让人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就连金灿这种剩女中的老阿姨,也不得不佩服画者的想象能力。
果然艺术家都任性,想一出是一出,那种两人扭成麻花的姿势,金灿实在是欣赏不来。
她只想问一句,画者是不是天津人?
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脸红脖子粗,不知道眼睛要往哪里看好。好在这里只是一个长廊,后面殿内另有乾坤。
带队的男人脚步不停,众人跟着他默默穿过长廊却在一道看似普通的大门前停下,他转身说道:“这里便是“舍女门”,踏入此门便要舍去原有的身份,从此归入我合欢宗门下,誓死效忠。”
“凡不忠者,死!”一道严厉的女声从舍女门内响起,房门从里面被打开,走出一位红衣女子,此人正是赤绫,她身后跟着四名少女。
带队的男人低头退到一边,赤绫瞥了他一眼说道:“你退下吧!”
“是。”
“所有人脱去外衣,只留小衣。”
赤绫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她高高昂起尖利的下巴,就像一只立得笔直的孔雀。
众人哗然,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虽然心里都明白合欢宗以乱搞男女关系而闻名天下,但上来就脱,这节奏未免也太快了吧!再联想到刚刚看过的男女欢爱图,个个都露出了恐慌的表情。
赤绫侧头,在她身后的一名少女立刻会意道:“你们分成三队,按照贞节高低等级进入,等级相同的人站在一起,从第一名开始。”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位脸上长有胎记的少女,很明显她就是排在第一的那位。
许多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第一名又如何,还不是第一个要被上。
“你就是七级贞女。”赤绫肯定的说道。
那少女没有说话,金灿站在队伍的最后头,只能看见一个倔强的背影。
台阶上,高高在上的赤绫却不在意,深深地看了那少女一眼,突然说道:“待会会很疼,你好自为之。”
众人一听,无不在脑海里编出一部《良家丑女,背井离乡,被迫XX XX》的话本子出来,又咬唇担心起自己一会要接待怎样的衣冠禽兽。
就连金灿也被这高深莫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整得心口跳了跳。
可是等她最后一个进去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她想多了。
说好的衣冠禽兽呢!
怎么是个汤池子?
只见一群少女在水中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等金灿进去才发现这池子里面的水不仅是热的,上面还撒满了花瓣,香香甜甜的味道扑鼻而来,好喜欢啊!
自从来到这个五行大陆,她就没有好好洗过一回澡,加上身上不请自来的毛发,和长途跋涉的旅程,让她比别人更加需要泡个热水澡来缓解一下疲劳,这里简直不要太完美!
金灿虽然外貌比较异类,刚开始接触时别人还有点害怕她,但见她平时说话温和,容易相处,时间久了也就不在意了,毕竟都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女孩纸。
少女刚刚发育的身体在热水的浸泡之下展露无遗,水雾缭绕,妙曼的身躯在金灿眼晃啊晃,她一个哆嗦,瞬间清醒。
这不会就是最后的晚餐吧?
转眼又想到,像她现在这样的容貌估计也没人下得去口,要挑也先挑等级高的美女才是。
她又仔细回想了赤绫前面所说的话,会很疼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想到这个地方叫舍女门,要舍去原来的身份?
就在金灿胡思乱想之时,水池中的水开始慢慢变成了淡粉色,一股奇香的味道钻入鼻孔中与花瓣味道融合,再慢慢渗入毛孔处。
金灿开始觉得身体有点微微的刺痛,其她女孩脸上也露出了皱眉的表情。
一位少女忍不住说道:“我怎么觉得皮肤有点刺痛。”
其她人也纷纷点头。
又有一人说道:“你们看水池里面的水变色了,会不会加了什么东西?”
大家开始担心起水里面有什么致命的东西,纷纷想要站起身来,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也只能这样了。
而她们等待了许久也不见再有异常,只是轻微的刺痛,习惯了也能忍耐的住。
可是金灿却痛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么痛?像是有无数针头扎进皮肤里……
金灿欲哭无泪,她没紫薇的脸,却有紫薇的痛,似有无数根无形针眼穿透皮肤,恐怕容嬷嬷见了都要甘拜下风。
疼痛一浪高过一浪,她痛的脚趾头都在打颤却怎么也晕不过去。
她把嘴唇咬破了,把手心抓烂了,把大腿内侧划出了无数道伤口,却怎么也减轻不了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就在金灿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身体突然一轻,似一片雪花漂浮在云端,随之而来的是,骨头被焕然一新的感觉,轻盈又有活力。
她迷迷糊糊之间,大门突然被打开,从外头走进一名红衣少女,她环顾四周一圈,面无表情道:“时间已到,都出来吧。”
金灿踉踉跄跄地从水池里爬出来,跟着众人来到隔壁的换衣室,发现比她们先进去的那两批人已经换上了新手服。
纯白广袖的弟子服,明明是统一的尺码,却穿出了不同的味道。有的人神采飞扬,有的人婀娜多姿,有的人脱胎换骨,而金灿却像是被鬼压床了五百次,浑身上下无一不透着一个字——衰。
只见她头发凌乱不堪,眼睛充满血丝,最可疑的是她那嘴唇又红又肿,隐隐还有血丝冒出,宛如女鬼降临。
金灿内心吐血,同样都是刚泡澡出来的,别人都像是高级圣洁的贞女,怎么她却像是流浪多年的贞子,老天爷呀,你出门没戴眼镜啊!
等金灿她们穿戴完毕,又发了一套备用的换洗衣服,一块玉简和一块腰牌。最后由一名红衣少女将所有人领去了新手村宿舍。
宿舍类似四合院一样的小院子,每四人一个院子,四间房间,一人一间,等三个月试用期过了,再另行安排。
金灿已经再无力吐槽,把第一名和倒数第一名安排在同一个院子里这是要玩哪样?等她看到另外两个室友的出现,突然就明白了,四大丑女聚集在一个院子里,哼!谁也不比谁好看到哪里去!
第一名就不用再说了,另一个就是跟她八卦一路到底的水系灵娇儿,最后一个是在贞操桌上差点起不来的火系汤梦圆。
金灿也终于知道了那个看似柔弱却又倔强的女孩,名叫独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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