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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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的议论声》精彩片段

地方看去，水面被这一连串动作激得起伏不已，下面涌起一连串的气泡。
忽然我看见巨大的阴影在水底一掠而过，转而消失不见。
不远处，师父露出脑袋。
“多粗的线？”
师父爬上船后，我望向原本拴着鱼线的横梁。
线断了。
“零点八。”
零点八的尼龙线，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又看向支书，他哭丧着脸，“是水猴子，一定是水猴子……”师父出奇没有反驳，或许这场风波也让他的心头蒙上一层阴霾，之后我们一路无话。
而我始终忘不了水底的阴影，江猪子，中华鲟，总不可能是这些东西。
我虽在水边长大，也没见过这等巨物。
我告诉自己这是错觉，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会给自己施加暗示，就像那些相信水猴子存在的人一样。
不久后，我们抵达下庄村。
*下庄村，就是上庄村下游的村，和分布在葫芦湖沿岸的数十个村庄一样，都归县里管。
船靠上码头，我率先下船，拴上绳，看向不远处的河岸。
那里密密麻麻挤着一堆人，不看见他们，你都不敢相信村里有这么些人。
村支书踏上河岸，“那东西就在那边。”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早上，村里的年轻人出去打鱼，在岸上看见的。”
村支书说，“初一十五晌午潮，潮五落六。
昨天正好是大潮的日子，每到这种时候，都有东西落在岸上。
湖太深了，说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爷爷年轻时见过八米多长的水蟒，头上都生出角了，搁死在岸边上，老人家说，那是化龙失败的蛟。
你说我们刚才钓到的……”他话太多了。
村支书领着我俩走向人群，他大喊着让让，我挤了进去。
耳边传来村民们的议论声，我却充耳不闻。
我就那样呆滞地站在原地，像是中了邪。
很久以后，当我回忆起那具尸体时，当时的感觉仍旧新鲜。
那不全然是害怕，也不是恶心，而是某种将两者混杂在一起，更加难明的情绪。
后来我了解到一个理论—恐怖谷效应，说是人类在面对外形极度接近自身，却并不是人的事物，会产生本能的排斥。
我面前的这东西有着和人类一致的躯干，惨白色的光滑皮肤，四条……肢干。
那不是腿或者手，它们太长也太纤细，它的上肢垂落下来，足...